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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奖”寻找焕新运河的“时空密码”、那些村那些人|文艺周刊荐读
2023/02/23 13:51  新华报业网  

  新华日报·文艺周刊(第2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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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焕新运河的“时空密码”

  ——第九届“紫金奖·建筑及环境设计大赛”迎来丰硕成果

  “藻基鱼塘”“漂流集市”“泵原胶囊”“运河充电宝”,一个个鲜活的创意点亮了古老运河。让运河边的石宕又“咚咚咚”,让大桥底部剩余空间成为运河的“第六立面”,让跑船人有了新的“水上驿站”……围绕着运河边滨河空间、船闸、社区、老厂房,一项项新颖的创意设计,令民生温度、文化厚度和思维活跃度共融激荡。

  2月17日至18日,由省委宣传部、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中国建筑学会、中国勘察设计协会、中国风景园林学会主办,省广播电视总台教育频道承办的第九届“紫金奖·建筑及环境设计大赛”举行了电视决赛。本届大赛以“千年运河 活力家园”为主题,来自全国的设计师、青年学子聚焦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聚焦文化活力空间的当代塑造,展开火花四射的思维碰撞,为我们打开运河文化崭新的可能。

  触摸文脉,遇见运河的历史感和意象美

  自2014年起,“紫金奖·建筑及环境设计大赛”已成功举办了八届,成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建筑与环境设计品牌赛事。本届大赛分学生组和职业组两个赛道,征集有效作品1451项,经大赛专业评审委员会评审,共产生优秀作品奖179项,最终分别产生10个一等奖,进入最终的学生组和职业组的决赛,经由两天激烈的竞争,角逐出金银铜奖。

  决赛现场,各组选手依次上台,阐述设计理念和方案,接受评委提问。就如何推动大运河文化与时代元素相结合、推动这一“流动的文化”焕发新的生机活力,参赛作品纷纷给出了精彩纷呈的回答。

  “在这里,运河、船、船厂与你共同对话,仿佛还在轻声对你说:历史如此流动……”获得大赛学生组金奖的设计作品《船影重重系古今——淮安河西造船厂更新改造》,带领大家重新回到历史文化现场。

  怎么将运河边的旧船厂进行活化设计?以“运河”为界,负一层代表着河底,即过去的记忆,为安静舒适的博物馆,展示当时船厂那段灯火辉煌、机器轰鸣的时代;一层为河面,作为向周边开放的城市客厅;二层为船舱体块,发挥演艺中心的功能。如果你漫步在新的船厂空间里,不仅可以体验船工号子等民俗文化,还可以下沉进幽静深邃的展览空间里,体会旧船厂烟波浩渺的故事。“运河文化并没有消失,只是以另外一种形式,或者一个角色,存在于人们生活当中。”该设计团队成员、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学生任秦彤说。

  位于青岛的马濠运河,是元、明两代相继开凿的我国唯一的海水运河。作品《河上河下间的日常——马濠运河遗址博物馆》摘得大赛职业组金奖。“我们的设计试图通过河上河下的空间营造,换回人们对历史之河的思索与追问。”中国石油大学(华东)教师陈瑞罡告诉记者,随着岁月更迭,这条老运河日渐沉默褪色,目前马濠运河遗址是市民公园的一部分。在他们的设计方案中,屋顶下的空间具有博物馆的属性,展现河下旧迹,而漂浮的天井与光线通道,则让人产生了在河上河下的观行体验,让光线将空间与时间进行了奇妙的整合。

  千年运河,蕴含着历史感和意象美。将目光投入到深邃厚重的运河历史中,可以从文脉中发掘数不尽的设计灵感和改造思路。

  在以运河养民、航运兴城的宁波,其运河甬江段沿岸开始出现大量闲置的航运工业遗产,逐渐成为城市更新的棘手难点。学生组银奖作品《垂直聚落2040——浙东运河明江航运工业遗产再生的未来构想》,通过集装箱装配体系的桁架体系,实现城市“失落”工业遗产再生,而其中菱形网格符号,正是来自传统航运的形象。

  古老的戏台、码头、水车这些充满悠久记忆的文化符号,在职业组银奖作品《顺着通扬回到2077——通扬运河唐闸北市节点空间设计》中,重新焕发了新的生机。唐闸古镇作为通扬运河上重要的节点,历经盐运、漕运工业、文化商圈等发展阶段,逐步生长为今天的模样。如今,设计师畅想通过新材料、新装配形式,让码头迎客、水车聚乐、戏台盈趣,依托通扬运河并串联成以唐闸文化为核心的古镇活力地带。

  设计大师、江苏省规划设计集团总经理梅耀林点赞说,本届大赛大部分作品都投入了设计者相当多的精力和巧思,“历史的运河、现在的运河、未来的运河等时空延续的构思在参赛作品中都有着精彩阐释。”

  链接家园,让运河文化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运河怎样赋能当代百姓生活?本次大赛有相当多的作品更多地关注了家园中“人”的活动,“人”的需求,如围绕渔民或者与运河相关的居民,或注重提升空间活力和地域特色,或注重赋予新功能、增添新场景,或注重挖掘和激活与大运河文化相关的历史文化元素,凝聚了设计者对大运河文化传承和发展的思考,交出了当代活力家园如何营造的精彩答卷。

  运河波澜壮阔、滋养城市的宏大历史之下,是一个个跑船人用日日夜夜在船上的生活换来了运河南北往来的繁华。学生组金奖作品《漂流集市——京杭运河邵伯船闸锚地复合更新计划》,就将目光聚焦于运河上的跑船人。

  来自东南大学的团队成员王淑娴告诉记者,他们在调研中发现,运河与沿岸城市之间普遍存在船闸锚地,于是想到了打造这项设计,这是一座顺应时代生活潮流的运河集市,集本土文化展示、船民物资补给、旅游生活体验等功能于一体。

  “所谓漂流集市,它的亮点是水陆运输和快速搭建,我们可以将方案在各个城市布置,沿着运河漂流到下一个船闸锚地。”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学生安可欣介绍。

  大运河的渔民,上岸后可以干什么?摘得本次大赛职业组金奖的《循环吧!藻基鱼塘》,关注渔民上岸后新的生活状况,同时也把目光聚焦于运河沿岸藻类、鱼类以及候鸟的现状,关注京杭大运河徐州段窑湾古镇的生态循环。

  该项目设计团队成员、来自中国矿业大学的姚刚介绍,设计采用“养藻喂鱼”“以鱼喂鸟”“鸟供藻生”的循环方式维护稳定。“屋顶是候鸟的栖息架,屋内是水上商业空间,而水下柱网中则是藻类养殖箱,游人还可以进入到水下廊道,进行‘水下观鱼’。”

  低碳时代,大运河的水上“加油站”是否可以变为“佳游站”,为往来的跑船人服务?苏州古城河道里的淤泥作为建筑材料,是否可以建成一座可以和当地社区居民互动的“泵原胶囊”?大运河上的桥梁怎样改变“桥顶光鲜,桥底荒芜”的现状,让桥底所构成的运河“第六立面”,和当代生产空间、生活空间进行更有意思的连接?……设计师们“大开脑洞”的一项项优秀作品,选题新颖、设计精妙,令专家评委为之叫好。

  学生组主评委,中国工程院院士、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教授王建国现场点评说:“作品包括与运河有关的船厂、水厂、酒厂、钢厂,也包括其他历史地段,充分展示了选手从不同角度、不同的场所环境,去挖掘凝练这些地方的设计要素,并形成与今天生活相关联的创意,这一点给我感受非常深。”

  真题实做,促更多创意设计成果落地开花

  “真题实做”是“紫金奖·建筑及环境设计大赛”一直秉持的理念。今年大赛也提供了多个现实中的设计基地,苏州市胥江小岛、淮安市河西造船厂、连云港市灌南县老城区酒厂地块……在20项一等奖作品中,共有9项选用了大赛组委会发布的设计基地,参赛者更加注重围绕现实问题、现实需求进行发挥和演绎。

  南京大学的学生团队作品《应运而生,酒到渠成》,以对灌南老酒厂更新利用的设计,获得了学生组银奖。团队成员刘玥蓉说:“今年的命题很有挑战性,对学生而言,一时很难找到合适的场地对象。大赛发布的设计基地给了我们很好的机会,让我们能够发挥所学,将天马行空的创意和实践相结合。”

  记者了解到,为促进创意设计成果落地转化,本届大赛鼓励参赛者与设计基地主体组成联合体,共有10项作品与设计基地相关主体共同参赛。

  这种全新的参赛模式获得了多方好评。现场,职业组银奖作品《石宕又“咚咚咚”了!》的设计师、南京东南大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详细规划与景观所所长张麒回忆说,当“千年运河 活力家园”这一赛事主题发布后,团队第一时间主动联系了承担当地城市资产经营工作的盱眙国有联合资产经营公司,共同谋划了“石宕又‘咚咚咚’了!”这个项目。

  “在整个过程中,主体方不仅为我们提供了详尽的场地资料,设计过程中,还为我们解决了很多技术上的实操问题。”张麒说,例如游船隧道打通南北宕口,在水体安全方面是否可行?石宕水下储藏红酒是否适宜?矿坑石材开采后技术上是否支持二次循环建造?“正是通过设计方与主体方的共同参赛,让竞赛设计方案的落地性和可操作性更强。”

  每一届的大赛,不仅成为设计行业骨干人才、青年人才发展成长的重要平台,更为年轻学子搭建了一个展示创意设计的重要舞台。记者从组委会了解到,“紫金奖·建筑及环境设计大赛”于2021年启动了“紫金建筑之星”人才孵化计划,为优秀选手和设计机构搭建人才孵化平台,构建人才培养、实训就业等多层次合作关系。目前,全省已有15家知名设计企业正式加入人才孵化基地、90名职业导师加入了人才孵化计划,为获奖学子提供更多的机会和发展空间。

  决赛职业组主评委,中国科学院院士、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教授段进寄语说:“希望这些作品能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落成,进一步展现‘紫金奖’大赛对设计的促进,让设计对推动社会发展和提升人民生活质量发挥更大作用。”

  新华日报·交汇点记者 顾星欣

  【新潮】

  那些村 那些人

  文 | 乐心

  我特别记住了清白里、天尽头、美栖、淦里、云爱、茂花、湾斗里、老鸦窠、百家塘……这些自然村的名字,仿佛冬日老树上的柿子,明亮淳朴中隐含着温情,很容易让人想起家园、亲人、归宿这些词。

  1

  淦里里村,宜兴张渚那边的一个村庄。

  早春,鲍玲打电话给水库边的老头,问青梅花开了没有?老头说:开了。

  老头转而反问:你是不是我寄女儿?总来问花开。

  鲍玲哈哈笑。估计老头有个寄女儿也关心淦里村青梅开花的时间,这真是件美好的事。

  最初,是我带鲍玲去这个地方的,结果她现在比我熟,老头成了她通报春消息的线人。

  到淦里去看青梅花,要掐准时间节点,早去看不到花开,晚去了花谢了。去年2月14日我们去,枝头上只见零星的花绽放。鲍玲就把守水库老头的电话输入手机里,方便探听花情。

  青梅到处有,我尤喜爱淦里的青梅。因为有个水库,其美在对岸,你远远看着,就像你仰慕的人,在对岸,你无数次凝望,丰盈在心。正是这种遥望,不可近,才构成了独特的美。

  2

  万石镇有个自然村叫湾斗里,村很小,却诞生了音乐教育家闵季骞、二胡演奏家闵惠芬、画家闵伯骞、闵叔骞等艺术家,以及农业化学家闵九康。

  这是块风水宝地。在给村取名时,闵氏祖先动了一番脑子,根据周围地形,悟出一个“斗”字。居住地外围殷村港有一支向南的支流,在一公里许向西来了个直角湾,形成一个“十”字形。闵氏就在此落脚生根,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一个小村落。

  水流成“十”字,在里边砌房造屋不是“点”吗?十字里有点是“斗”。“斗”是二十八宿之一,又是量谷之器,聚财之器,财和才同音,有财又出才,取名湾斗里,是个吉祥的村名。

  凡是村名后带“里”字的村,一般都是古村落。“里”是古时行政区划单位,宜兴方言把“里”字念成“勒”,所以当地方言叫湾斗勒。

  我记得那年采访93岁的闵季骞先生,他脑萎缩厉害,上午吃的啥,中午就忘记了。但他记得自己的村庄,跟我说:我是湾斗勒人,村前屋后有大片竹园。小辰光,我砍了竹子做胡琴的琴筒,用黑蛇皮蒙琴,把祖母“拂尘”上的马尾巴拆下做弓子。

  我记得那年农业化学家闵九康回乡,83岁的老人像个少年。他讲小时候在湾斗勒村粘知了,别人用面粉团,他找田里的蜘蛛网,知了粘住了逃也逃不掉。他讲宜兴人重读书,过去大户人家孩子出生,家里长辈用筷子蘸点黄莲,嘴上抹一下,喊:先苦。再蘸点白糖,说:后甜。最后蘸点墨汁,说:多喝墨水。

  我记得那年旅美琵琶演奏家闵小芬回乡演出,在保利大剧院的舞台上,用宜兴话跟观众说:我是湾斗勒人。

  无论走多远,都记得自己的来处,一句“我是湾斗勒人”真切动人。

  3

  陈墅村古名叫“沉住”。相传,很早以前,东太湖地区为三阳县,由于连年地震把整个县城和许多村庄都沉没了,但沉到现在的陈墅村就停住了,故这个没有沉没的湖边村庄称为“沉住”,后来演变为现在的陈墅村。陈墅是全宜兴距离太湖最近的村庄,靠湖岸最近的房子直线距离不满百米。

  陈墅村古来就富有,除了土地肥沃,种田产量高外,过去太湖边的芦是送上门的财富,鱼也是送上门的财富。这个村的人很有个性,能说会侃,外向热情。

  陈墅村现在并给了周铁分水村,村里人意识里不想“沉没”,每次村与村搞活动,陈墅村兴冲冲出文艺节目,代表自己村庄出现。他们村有一班人会丝弦乐,有两个妇女鼓敲得非常好。

  4

  清白里从前叫马家庄,因为马氏十二世孙马公遇的缘故,后人称之为清白里村。 马公遇是宋代理学家朱熹的学生,被先生赞为“操若清冰,行同白璧”。他看到官场腐败,终身不仕,并劝说当尚书令(宰相)的弟弟马公迪辞官还乡,一起传道授业,开蒙启顽,自守清白。公迪留下家训,清白为人。卒后落葬地,乡人称清白先生墓。时光流逝,马家庄地名被当地人称为清白墓,后来叫清白里。

  好多年前,我到鲸塘镇去,特意去找清白里马家老宅,见里面住着马氏后人马骏山夫妇。女主人坐在井台边洗菜,见外人进来,有一丝惊讶,却没有过多在意。因为经常有人来看这幢清代老建筑,他们早已习惯了不速之客的造访,任你在老宅里晃来荡去。问起老宅的历史,清白村的来历,他们会笑着讲上几句,但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只晓得先祖马公迪人称清白先生,至于他隐居乡村传道授业以及后代子孙的情况基本没有概念。

  这样古朴的宅院现今在乡村已经不多见了,公迪先生“清白为人”的家训如飘逝的烟云。对于清白村的来历,有些人还记得一点点,有些则完全不知道了。

  不知现在是否还保留着这个村名,但愿没有在拆迁、并村中消逝。

  5

  湾浜是老村落,过去,船从太湖进港河,舟揖七转八湾,就叫湾浜村。

  我总喜欢称呼湾浜村的周伯洪“伯洪哥哥”。他面容干净,说话会脸红。他是乡村读书人,日常爱书、惜书,即使订阅的杂志,看过后都会用细麻线装订成册,手工细致。湾浜村以周姓为主,周氏先祖留下遗训:秉性方刚,隐曲乡居,不侍朝堂。

  伯洪哥哥跟我讲,好多年前,分水的中平炉厂房子改造,在旧墙中拆到一块碑,现存放在分水原来的村部院子里,碑文记录的是清朝时期重建分水万寿桥,背面刻着捐款的名单,他特意记下桥碑文,断句加了标点发我看,我记得这几句:

  十月经始,百日告竣,费约千金,有志竟成,民无病涉矣,或曰桥名万寿,祝悠久也……

  难得有伯洪哥哥这样的人,把村子的历史着紧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样。我突然想起好友妖刀说的话,新时代的乡村,正该像活了千百年来的大树一样,有深刻的年轮记忆,也有新枝冲天,她的成长是返本而生新,原生态地,活泼泼,自在在的。

  6

  有次我们在阳羡溪山的街市上,看到一家铺子的玻璃门上,写着一串地名:滆湖、临津荡、马公荡、都山荡、泊溪潭、白茫潭。我和李慧停下来看了好一会,猜想,这家店的主人一定是官林那边的人,心里装着自己家乡的风物。

  李慧触景生情,感叹她没有自己的村庄了。

  她的村庄叫“大树下”。

  相传历史上曾经有一棵大树,树多大呢,砍掉后的树桩用黄豆铺晒,整整铺了三石六斗。大树下最初是李氏族姓的生息地,村民多高大,魁梧,以挑山货、到渎上挑菜卖为生,所以附近人都知道,“大树下”的人力气大,又穷,是卖力气讨生活的。后来又来了一支袁姓在大树下开枝散叶。到上世纪70年代,“大树下”由南至北由松坟头、李姓大村和袁姓小村三部分组成,中间以田野和当地人称为“漕”的小河相隔,河虽小,却东经吴老二潭,与烧香港大河相连,南与五指河相连直通和桥钟张运河。过去,河水清澈,村民在河里淘米洗菜,淘米篮顺带上几条?皮鱼是常事。漕边有三棵合欢树,最大的一棵,三四个小孩子爬上去树都不抖动,合欢花开时,满漕水波晕红,晚上香气沁人。村子东面种桑,南面植松,春天菜花灿烂,秋天稻香扑鼻。

  村庄好多年前拆迁。现在,只剩“大树家园”这个拆迁小区的名字提醒人,这里曾经有一棵树盖数里的大树。

  李慧最近刻了一方树叶形状的章,名“大树下”,她何尝不是把消逝的村庄刻在自己心中呢。

  7

  一个游子,他凭什么与故乡相认?当他回到梦牵魂绕的故乡,看到村庄拆了,记忆被连根拔起,这将是怎样的惆怅?抑或有一天,子孙们想要看看父辈们的出身地,转来转去,无从找起,那是怎样的茫然?

  如果可能,如果可以,请尽量给那些消逝的村庄留一个纪念。不要嫌弃这些村名乡土气,那是我们的来处。哪怕退一步,留个村名作公交站台名,也好让人有根可找寻,有标识可相认。

  无论如何,得留点什么印记,而不要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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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刘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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